似乎笑了一下,然后揽着文溪的肩膀,两人亲密地并肩走上了那道昏暗的楼梯,脚步声消失在通往楼上的方向。
弦月像被钉在了原地,血液都快要凝固。她们去那里做什么?
理智告诉她应该离开,但双脚却像有了自己的意志,不受控制地、极其缓慢地、一步一步挪上了楼梯。
顶楼活动室的门虚掩着,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。弦月屏住呼吸,像幽灵一样贴近门缝。然后,她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的、极力压抑着的、破碎的喘息和呻吟,夹杂着衣物摩擦的窸窣声。
“…轻点儿…别抓…啧,属猫的?是钱淑仪带着笑意的低语。
接着,是李文溪模糊的、带着哭腔的回应:“…老师…别…”
然后是身体撞击在什么东西上的闷响,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。一切声音便都变成了更混乱的呜咽和急促的喘息。
门缝太窄,弦月只能看到一小片地面,上面散落着似乎是李文溪的校服外套和一件深色的西装外套。
那些声音,那些压抑扭曲的声响,像淬毒的针,密密麻麻地扎进弦月的耳朵里,扎进她的脑子里。她只觉得眼前发黑,紧咬舌尖才不至于昏倒下去。
原来是这样。这就是李文溪的忙。这就是她身上那些奇怪痕迹的来源。那个让她神魂颠倒而抛下自己的人,竟然是钱淑仪。这个衣冠禽兽。
巨大的震惊、被欺骗的愤怒、以及一种近乎灭顶的绝望和恶心感,顷刻将弦月淹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