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得前方墙角处,有人低声说话。
「……宋姑娘这样奔了四日才赶来,摔了马也不肯停,只为见侯爷一面……」
声音是陈易,语气轻柔,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怀念与心疼。
湘阳王脚步微顿,臂间力道下意识收紧。
怀中女子被他抱得更近,呼吸一滞,眉心微蹙了一下,似被勒得不适,却仍未醒透。
只听另一人道:「物是人非啊。当初那小妮子还到处跟人说长大后要嫁你为妻呢。」
陈易苦笑一声:「当时她年纪尚幼,怎能当真。」
二人脚步渐远,声音愈来愈小。
「我当时还以为……该再等两年才提亲……」
湘阳王没说话,只静静站在转角阴影里,直到那两人远去,才重新抬步。
他抱着她上马车时,薄唇紧抿,神情冷到了极致。
帘落之瞬,他坐在她身侧,盯着她沉睡的脸许久。
然后他嗤笑了一声:「提亲?你若敢嫁,他也没命娶。」
夜色沉沉,驛站厢房灯火微弱。入夜时分,湘阳王便命人备好热水,亲自照看她沐浴后换上乾净中衣,自己也简沐过身,才坐回她榻前。
宋楚楚烧得昏昏沉沉,浑身冰冷。他已亲手餵过两次药,又为她盖厚被,却仍见她缩成一团,始终睡不稳,唇间低喃:「冷……冷……」
湘阳王眉心皱得死紧,最终低骂一声:「真是……」
他动作沉稳,却带着一股说不清的压抑狠意。
先是解开她的中衣带子,将那层衣料自她肩头剥下。
她皱了皱眉,无意识地轻喃:「好烫……王爷……」
下一瞬,湘阳王已除去自己的中衣,翻身上榻,掀开锦被,将她整个人搂进怀中。
肌肤贴上肌肤的一瞬,她颤了颤,似觅得依靠,呼吸终于渐缓。
她的身子滚烫得吓人,却冷得一直发抖,两颊泛着病态的红潮。与她平日精神奕奕、明艷跳脱的模样不同,此刻更显柔弱动人,带着一股脆得几乎要碎的美。
她像猫一样地蹭他、鑽他,手脚胡乱缠上来,甚至整张脸都埋进他颈窝,喃喃说了句:「不冷了……」
湘阳王闭上眼,喉结微动,呼吸粗重。
她这般病着,连睫毛都是湿的,却还不自知地蹭进他怀里,唇瓣无意擦过他锁骨,像极了猫儿舔了一下。
他险些要被这份不知情的依恋,逼到疯魔,低声警告:「别再蹭了。」
她没有回答,只一声声低唤:「王爷……」
那声音,黏腻又可怜。
他眼眸骤沉,低头看她,眼底是被压抑到极致的慾与疼。
这数日,他思她至极——
明明他不该碰她。
——罪尚未罚,情不可赦。
她私逃抗命,身为主,他该惩她。
她的错,一条条都摆在眼前,理当责、当惩、当冷对。
永寧侯的话还言犹在耳——「千万莫学老臣,心太软。」
该死的。
好人都让永寧侯来当,而他只能当坏人。偏偏此刻,他所有本能都只想温柔地疼她。
他终究还是没忍住,指尖轻轻抚上她脸颊上的瘀痕。
那是一片青紫,从颧骨一直延伸至鬓角。
——她怎么敢?如此伤害自己?
他眼中掠过一丝冷意,却终究只化为无声叹息,低下头,一点一点吻过那伤处。
每一下,都是压抑的怜惜与自责。
她在睡梦中轻轻颤了下,低喃出声:「王爷……」
湘阳王俯身轻柔地吻住她的唇。
连那微乾的玉唇都发着热气。
她喃喃应了声,声音黏软得像糖,唇瓣还下意识地追着他,轻轻蹭过他的下唇、舔了一下。
他的呼吸瞬间重了几分。
他吻深了,含住她的唇,一寸寸地吮、啃,带着渴望与心疼的温柔。
她似是感觉到熟悉的气息,整个人更软地往他怀里鑽,手搂住他的腰,喘息间微微颤抖。
「不冷了……王爷……」
她贴得那样紧,腿也搭在他的腰上,紧紧地勾着他。
他的手已不自觉地抚上她的腰,滑向她热烫的大腿。
他的吻继而落在她锁骨、肩头、胸前,唇舌所至皆是极致的轻柔与佔有。
「嗯……啊……」宋楚楚意识依旧模糊,偶尔微微睁眼,眼皮子又沉沉闭上,身子却随着他的爱抚而轻轻回应着。胸前嫣红的乳尖被吸吮得高高挺起,他每每舌尖轻绕,她便本能地弓起身。
亲王的大掌缓缓抚过她臀部的曲线,游移至腿间的花唇一探,已然湿润。他喉间一阵发紧,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女子的蜜缝,淫液使他的动作更为恣意地按压、玩弄敏感的花珠。
她浑身一震,秀眉微蹙。「啊……王爷……」
他俯身在她耳畔轻哄:「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