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好。”
打了网约车后,季斯言在医院门口陪她等着,看着人上车才回医院去。
她再回到季斯月病房时,护士走进来把氧气罩撤了,说:“如果患者有食欲的话,可以适当的喂他一些清淡的。”
“好。”
季斯月的精神头比昨天好些了,颜安安在家属床上睡着了,她们说话只好压着些音量。
“那张卡里都是你之前打来的钱,没怎么动,我没有全给季承德。”
季斯言听到这话,有些惊讶的:“你没有给他?那你”
季斯月打消了她的顾虑:“他生病了,要人照顾他,没有太为难我。”
她咬着下唇,忍着声匍匐在季斯月旁边抽泣着哭,季承德每天都要去喝酒打牌,没钱买酒肯定会骂姐姐很难听的话她不是没见识过,但骂的次数多了她们都麻木了。
可怜安安那么小,却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。
“斯言,”季斯月也有些哽咽的喊,“就是安安”
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安安,没有哪个母亲能去坦然的接受自己无法陪伴孩子长大的痛。
“我会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,”季斯月对她的好,她始终记得不敢忘,“安安去到沪城可以受到更好的教育,我以前就让你带安安来沪城上学,你就不肯。”
季斯月无奈的叹了叹气,更多的是身不由己,也是不想给季斯言造成负担。
她一直都知道季斯言虽然嘴上会说着什么都好,但很多事情受到什么委屈都不会跟她们讲,这么多年恋爱也不谈,肯定是想着工作多给她和安安打些钱让她们日子好过些。
安安跟季斯言生活,她难免不有顾虑,季斯言带着一个这么大的孩子更难了。
再三琢磨之下,她还是得问:“你在沪城…有没有交到朋友。”
那个朋友指的什么,季斯言自然明白,她早就有计划趁最后的这段时间介绍祁甜让姐姐看看。
“有。”
季斯月担忧地问:“他会不会介意安安。”
“不会,她是个很好的…”季斯言顿了顿,“很好的姑娘。”
季斯月抿了下唇,苦思一阵,自己的妹妹是个同性恋这个问题。
若换作从前她定是会劝导的,可她现在时日不多了,好像多大的事情都不是事了的淡然,也激动不起来了。
“她来了吗?”
昨天半夜她睁眼看了看,季斯言不在房里。
她垂眼,平静道:“嗯,我也没想到她会来贵城,等她休息好些了,我就带她来见你。”
季斯月点了点头,有些困意。
光躺着说话,也累的不行。
趁季斯月休息的功夫,季斯言也抽空回酒店里洗了个澡,换了身衣服。翻行李箱时看见在金陵买的小玩意还没给祁甜。
正吹头发,祁甜发来几条信息。
「刚刚找王警官顺便帮你问了一下安安抚养权的事情。」
她正郁闷这件事情:「王警官怎么说?」
安安直系亲属奶奶爷爷还在世,但没管过她们母女,而季斯言她算是旁系亲属,在法律上不是顺位的监护人。
祁甜发了语音:“王警官说如果要将安安户口转到你的名下,得让姐姐现在还清醒些,立好遗嘱公证,明确离世后安安的监护人是你……”
她一点点的和季斯言说着细枝末节,以确保不会出错。
当天下午,季斯言就照着祁甜说的去办了,季斯月提起说过两天好些了,想去贵城的市中心转转,长这么大都还没去过。
她应下了,晚些去看了看行程安排。
祁甜在酒店待的郁闷了,就打电话给祁月聊天。
先是简单的过问了几句,然后她就见缝插针的步入正题。
“妈妈。”
有事喊‘妈’没事喊‘祁月’的习惯从来不变。
“你喜不喜欢小孩子啦?”
祁月那天还有打麻将的杂音,发出发财的笑声:“当然喜欢的啦,哪有老人不想有孙子孙女带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