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在山里,买不了猪下水,不然早上熬一碗猪下水粥,不知道有多香,这是唯一的一点不好。
不过明天他们上来应该会带点什么。
苏月光满心期待,吃完休息一会,有些微寒冷的深秋,贴着夫君温热的身体,很快睡着。
清晨沈东遇起的早,跟夫郎闹了一番蹭蹭他脸上低声说:“我把粥煮了,待会出去走一走,你自己在家好好睡一觉。”
苏月光呢喃应着,一转头又睡着了。
沈东遇又亲他额头,关上房门,拿上弓箭武器,带着两只大狗出去。
此番也不打算走远,就在周边猎些野兔什么的。
之前人太多了,兔子猎物不敢往这边走,现在人少了,可以碰碰运气。
苏月光睡得香,醒来恍恍惚惚往旁边抱去,一下子愣住了,夫君不在,房间里就他一个人。
昨晚放纵过头,下床腿脚都有些发软,苏月光扶着腰出的门,好气又好笑,猴急猴急的,似十年没吃过肉一样。
灶房里柴火已经燃尽,打开锅盖,腾腾香气扑鼻。
朝食有泥鳅粥,还有莲藕酸,更有板栗。
一个鲜香,一个脆爽,一个粉粉糯糯,都很好吃。
苏月光收拾了灶房,挖了几瓢面粉,打算烙点饼。
就不发面了,直接拿水冲拌,打进鸡蛋香葱,落一点油盐,像摊鸡蛋一样摊饼,把外表间的焦黄,如此吃起来外脆里软。
他干得起劲啊,烙了一个上午,得一大盘先放那边,拿火炉温着,到时他们上山还能吃到热乎的。
看时辰不早了又煎了饭,熬了粥。
正要备菜,家里狗子汪汪叫,苏月光心头一喜,难不成是夫君回来了?
没多久听到外面的狗子叫声,打开门果然看男人提着两只兔子一只山鸡回来了。
苏月光笑道:“不是说要进趟山?”
沈东遇也满脸是笑,道:“就在旁边走走。”
第一天在山上,哪里舍得走远,老是担心这担心那的。
荒山野岭,害怕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偷偷躲在暗处,趁他不在跑出来对夫郎图谋不轨,到时真是叫天天不灵,叫地地不应。
等过了这一糟之后,他在周边布上陷阱,告诉经常进出的人,这就没那么多担忧了。
有了肉这一顿就好做多,没多久听到热热闹闹的声音,大家进山来了,饭菜都还没做好呢。
这一会来的都是年轻汉子,带头的是苏北光,大老远看到就先笑开了。
他们也不是空身来或担着货物或推着板车,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担,而是几个人合一担,不然实在太重,到时候下山都没劲。
走到这里出了一身汗,个个都感慨:“终于到了,真是一通好走!”
除了苏北光,水河村的都没有来,他们回家报平安了。
这回要开始割禾了,叔婶们都在家里忙活,上来的少年不过七八个。
捡到的货物还有好多,还得上来搬两日。
苏月光赶紧端来茶水,让他们歇息喝茶,这一趟可是累坏了。
翻开他们担上来的背篓跟板车,好多菜,有米有谷,还有半扇猪。
还有新鲜的猪肝猪肠。
沈东遇将排骨剁下来,蒸一个蒜香排骨。
苏月光则将猪肝猪肠洗干净,猪肝切片,放在粥里,猪肝粥又鲜又香。
他这边忙碌着,那边苏北光休息好了过来帮忙处理猪大肠,要把里面的翻出来,清理干净才能吃,特别麻烦。
处理之前猪大肠价钱一般,处理完之后价格就翻好多,能比排骨贵,这个是下了酒好菜。
它有一股独特的味,不喜欢吃的人享受不到,喜欢吃的人就爱这一口。
只有猪大肠,没有酸菜不行,猪大肠就要跟大酸大辣爆炒。
其他菜都快煮完了,苏北光才将两条猪大肠处理完,在砧板上很用力的剁下去,把它剁成一小段。
这玩意儿比牛腩还要劲道,贪多嚼不烂,要剁得小一些才容易入味。
炒的时候也是快炒爆炒,刚刚炒熟就好,不能炒老了,炖得太软烂,没牙的阿公阿婆才吃那一口,年轻人都喜欢些脆爽的。
闻到味儿,一个个少年殷勤地过来帮手。
苏北光笑道:“你们去休息,坐着等吃就成,一会下山还得费劲,一会下山,我可得偷懒了。”
苏月光把剥好的板栗端上桌招呼着大家来吃:“对,来两个人帮忙就行,你们先好好休息。”
虎子嘶哈道:“我也来帮忙吧,刚才北光哥在洗肠子的时候,我就嘶哈嘶哈流口水了。”
把大家逗得乐不可□□么臭的时候你就流口水了!”
虎子啧道:“臭是臭了些,那肠子的味道谁有!我一想到待会炒出来是什么滋味,就馋得流口水!”
那确实是,只要把里面的脏东西捅出来,翻出来洗的时候,苏月光也不觉得是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