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林之凇目光扫过远处河中央翻滚嘶啸的水浪，抬手，手掌径直贴上湿漉漉的空气。

&esp;&esp;不久前才被人特意抹除过的气息尚有漏网之鱼，从河中央升腾而起，穿过灰沉的雨幕，来到他掌心。

&esp;&esp;一缕攻伐之力。

&esp;&esp;如此微弱，却藏不住锋锐无匹之势。

&esp;&esp;还混着一丝柔软浅淡的雾月昙香。

&esp;&esp;有人就在这里下过水了。

&esp;&esp;“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苍云息瞧见林之凇剑眉压出一条警觉的弧度，以为出了什么事，连忙上前几步来到他身旁。

&esp;&esp;古老而晦涩的占字在苍云息指尖成群浮现，他透过占字的辉光，寸寸扫视浩浩汤汤的河水。

&esp;&esp;“有人先下水了。”林之凇脱下大氅，与伞一并递给苍云息，只身往河里走，“留在岸上等着。”

&esp;&esp;“你等等。”苍云息总是意气飞扬的嗓音变得有气无力的，预占术最讲究时运与机缘，一日之内不顾这些强行开了两次预占，整个人都觉得天旋地转，半死不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