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朱闻脸色很难看，但意外地，没说什么。

&esp;&esp;“你还要和我结婚吗。”方平疑惑地问，“那天你应该看到了。”

&esp;&esp;看到他和郁琼在发生关系。

&esp;&esp;方平有点震撼，真没想到朱闻这么大方。他狐疑地看着朱闻，发觉对方的眼镜没了。

&esp;&esp;很久以前的他会因为金丝眼镜而微微动心，因为那曾经是他男朋友第一个世界时常用的饰品。

&esp;&esp;但后面的他一看到这种眼镜就不由自主出冷汗，胃里翻滚，想干呕。

&esp;&esp;“朱闻。”

&esp;&esp;方平衡量了下两人之间的距离，很满意。不能再近，再近一点点，或许他都会难受。

&esp;&esp;朱闻攥紧手心，很想去捂住方平的嘴。

&esp;&esp;他不想也不愿意从方平的口中听到任何宣判两人关系的话，这比他被绿还难以接受。

&esp;&esp;“你把我毁了。”

&esp;&esp;朱闻一怔。

&esp;&esp;“如果没有遇见你。”方平淡淡道，“我的前面的这么多年，会很幸福。”

&esp;&esp;他笑了笑。

&esp;&esp;“看到我痛苦的样子，很满意吧。”

&esp;&esp;“是你一手造就的成果。”

&esp;&esp;“不……”朱闻想说什么，却被方平打断。

&esp;&esp;“那天。”

&esp;&esp;方平盯着朱闻。

&esp;&esp;其他的，其实他都不在乎了，但是那天那一次，让他彻底心死，甚至痛苦到将与郁琼在一起的点滴都封存了起来。

&esp;&esp;一想到那时候，不久前，他还认真地告诉郁琼朱闻爱他这件事，方平就想笑——

&esp;&esp;“是你把我推下去的么。”

&esp;&esp;恨意盖过了恐惧，盖过了这么多年被掌控与操纵的惯性记忆，盖过了他的应激，让他平静地能够走到朱闻的面前。

&esp;&esp;朱闻一直没说话，方平也没指望对方说什么。

&esp;&esp;他直接甩了一个巴掌，打完了，心里也毫无波澜。

&esp;&esp;“我已经准备回去了。”

&esp;&esp;方平很平静，虽然依旧滑下了眼泪。

&esp;&esp;“已经和那条鱼道别了，还对他说我有未婚夫，说未婚夫很爱我，让他以后别来找我，离我远一点。你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