懂你的。”
袁姝与
袁良景出生于岭城一个普通家庭,袁姝读完高中后去了外省念大学,袁良景与其说是没那脑子,更不如说是没那心思,在高中毕业之后就到江城开了一家甜品店过日子。
这日子清闲,但也清贫,如今年过三十还是标标准准的月光族一枚。
38路公交车正处于下班高峰时段,摇摇晃晃地开过来,又人挤人地开走。
江澜实验位于商业市中心,袁良景开的甜品店则位于边城区的一个乡镇街道。
虽说是乡镇,但早高峰时期也有许多从乡镇来回市区的上班族,人刚走一波,又来一波。
公交车终于到达蓉叶街时,宁酒艰难地穿过人群下车,闻着公交车上潮湿闷热的空气,感到呼吸不畅。
最近胃痛好像变得严重起来了。
袁良景背着被挤得歪歪扭扭的书包下车,没听到身旁人的声音,转过头望见宁酒嘴唇发白的神色,就知道她的胃病又犯了。
脸色几乎是一刻变得凝重起来,他空出一只手扶着宁酒走进狭窄的小路,绕过随处停放的电瓶车堆,走进拐角的甜品店,熟练开锁。
风铃乍起,脚步没停地从后厨提前把做好的晚饭端到甜品店桌上。
“甜酒,你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?”袁良景麻利地抽出筷子放在饭碗上面,热了肉末茄子和青菜炒香菇到桌上,语气凝重,“小小年纪就得胃病,我怎么和你妈交代——”
“她又不在意我,为什么要和她交代。”
袁良景的话还未说完,就被宁酒截断。
少女的声线清脆,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菜冒着热气,脸都被疼白了,硬是没动筷。
“心情不好,不想吃了。”
嗓音仍是那样柔软,只不过动作却是截然相反的干脆利落。
袁良景一看又不小心把这小祖宗惹毛了,连忙按着她的肩让她坐回去,从保鲜柜里拿出一块樱桃布丁放在她面前。
“今晚再不吃,待会儿疼得要睡不着了,”他将蛋糕的包装纸撕开,递给宁酒叉子,“先吃点甜的,等心情好了,再吃饭。”
宁酒看着眼前的樱桃布丁,果然不说话了。
袁良景太了解宁酒的性格了。
这姑娘看起来软,实际上性子特硬特轴。
自从袁姝去德国工作之后,以为是妈妈不在意她了,对自己狠心的程度,连袁良景看了都心惊胆颤的。
不过嘛,还是有法子治她的。
宁酒对其他食物的食欲不高,甚至常常自/虐般地到了饭点不吃东西,但对于甜食,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力。
想到这儿,袁良景将手握成拳放在嘴角。
要不说这是他外甥女甜酒呢。
他靠在对面的椅子上,望着窗外晚霞的云卷云舒,不禁暗自担心。
也不知道以这姑娘的脾气,以后要来个多细致用心的小子,才能照顾好她。
“舅,你想什么呢?”
宁酒含糊的声音把袁良景从想象中拉回,后者尴尬地笑了笑。
总不能说刚刚在想未来外甥女婿会是什么类型吧。
宁酒吃甜食的时候,眉眼很柔和,瞳孔微微放大,衬得本就漂亮的眼睛又大又圆。
大概猜到袁良景心里想的不会是什么好事,她冷笑一声。
“你要没什么事,我就去写作业了。”
开学第一天,其实也没什么作业可写,无非就是把江城高一的功课复习一遍。
“诶,等会儿,甜酒,”正巧有一桌客人要结账,袁良景“嗖”地一下站起来,收完账将碗碟端到后厨再回来,“你膝盖上的伤是怎么回事。”
还是被看到了。
宁酒其实也没想着要遮,在袁良景的眼神胁迫下,勉强吃了口白米饭,含糊开口。
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这肤质,一碰就红。”
看着严重,实际过两天自己就会好。
宁酒早就习惯了。
听她这么说,袁良景的表情非但没有变得轻松,反而更严肃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