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扶钰思索一番,“可以,但是一定要将人看住了,护住她的安全,别让人在崔府不明不白的死了。”
如娘手里肯定有赵景焕的秘密,他若知晓了如娘在崔府,保不齐会安排人进来做掉如娘。
她要提前护着点如娘,又似的想起什么,“晚点我给你张字条送去天茶馆交给掌柜。”
崔扶钰现在身边没有可用之人,去如娘那探查一事得交给暗轩阿清去做。
如娘交代的情况,是真是假还不太可全信。
菊宁前去大门口领人,待她看清眼前的人后,简直无法同那日去医馆接人看见的如娘关联到一起。
“如娘,我带你下去洗漱一下。”菊宁走在前头,带她去了处空的偏房,“如今你这模样也不方便见小姐,不如趁着洗漱空闲,好好想想一会该怎么同小姐解释。”
如娘脸白了一瞬,终是得愿回到了崔府。
当她全身泡在漂满花瓣、装有热腾腾热水的浴桶时,快速的将自己的脸庞、头发,全身都洗干净,看着身上的伤,眼里露出了恨意。
这次她一定要同崔小姐杀了该死的赵景焕。
之前,是她有眼不识泰山,竟然还怀疑崔扶钰和赵景焕是一伙的,自己私自跑出了崔府,反落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。
房间内水汽环绕,热气透过四季花图苏绣屏风蒸腾,瞬间屋子的温度上升,变得湿热起来。
洗澡水溅落在地上,弄湿青石玉地板。
房门紧关,一扇屏风隔绝着如娘和菊宁,里头如娘在洗澡。
而菊宁坐在茶桌前,透过微微透的屏风盯着如娘的一举一动。
也不催促她,静静等待她洗好。
如娘穿戴好菊宁送进去的衣裳,有些不安的低着头跟菊宁进了崔扶钰的屋子。
“我们小姐如今也受伤了,快些说你想让小姐帮的事,别耽误小姐歇息。”
如娘是听说了崔扶钰生辰当天的事,而且这几日官府为抓歹徒,一直大肆搜查也大大方便了她的躲藏。
她问:“可知是谁伤了崔小姐吗?”
菊宁恨歹徒伤崔扶钰却又不知是谁,无奈:“不知。”
二人到了崔扶钰处,她正躺在床上让竹锦念着话本子,这话本子还是池砚舟怕她无聊特地寻的。
如娘方见到崔扶钰,便眼含热泪,当即跪在崔扶钰跟前,一个劲给她磕头。
她哭:“崔小姐,如娘辜负了你的信任,是如娘不对,还请崔小姐再发慈心帮帮如娘。”
如娘在给崔扶钰认错,她担心因为她走的事,崔扶钰就不帮自己了。
仇人虎视眈眈要害她,如果崔扶钰也不帮她。
那她的仇还有谁能帮她?
如娘哭嚎着,不断给崔扶钰磕头:“求崔小姐帮帮我,我马上就将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崔小姐。”
崔扶钰不喜欢别人在她的面前这般磕头,“快起来,我还没说话呢。”
她对着竹锦投去一个眼神,竹锦马上扶起如娘,将自己的位置让她坐。
如娘拿起手卷擦着泪,对着原本的事件娓娓道来。
——
兵部,汪飞带着一行人,准备挨个亲自询问,这样也做得隐蔽不让人发觉。
他的亲信已经带着一伙人秘密沿着运输队走过的路线一点点暗查。
他最先问的人是当日搬运过兵器箱子的杂役,他们最初接触过,说不定是最先发现不对劲的地方。
汪飞一连问了好几个,都一无所获。
这不仅让他怀疑,难道是路上发生的吗?
不过没让汪飞就等。
当初最先发现箱子有问题的李大,排在队伍的最末端,他不知道头头喊他们过来是什么意思,一个个从房间里出来的人也不多说,紧紧闭着嘴一出来马上就走了,生怕留在这么有什么祸端惹上身。
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,直到出来后对此也是避讳不谈。
只顾快步离开。
下一个就是李大了,他前面的人都进去了。
没一会,里面的人就拿着一个名单册出来喊他:“李大,进来。”
李大摸着后脑勺,懵懵懂懂的进去,这才发现里面一排的人,中间有一张桌子,面前坐了个人。
就是汪飞,李大是认识的。
他规规矩矩行礼:“见过大人,不知大人唤小人过来是为何?”
汪飞正眼打量他,见他神色紧张却不慌乱,便缓声道:“不必惊慌,我来不过只是询问些事情,你可还记得半月前让你等搬运兵器时的情況?”
听见汪飞这样问,李大顿时安心了不少,思绪起自己当日清晨确实发现箱子不太对。
李大忙点头:“记得记得,那日小人搬运装有兵器箱子时,总觉重量不太对劲,前天晚上搬箱子时显然要重点,可奇怪是到了第二天我便觉轻了些,但这重量多少都拿捏不准,我还问了同我一起搬了兄弟,他却说是我的错觉,让

